第(1/3)页 飞靶终究落地。 发出了一声之前不知道响了多少次熟悉轰鸣声。 但这次与之前明显不同,之前考生们参连的画面太过丑陋。 而刚刚无论是看台上,还是小楼二层的人们在轰鸣声响起之前,都看到了一副好看的画面。 哪怕是现在,天空中似还有刚才如白日贯虹般般美妙弧线的空气残留湍流。 以至于,许多人看呆了,直到阳光让他们感到刺眼,他们这才收回目光,觉得眼前世界一阵恍惚。 乌仁图雅昂着头看着天,差点没看出眼泪。 虽然说,她和赵乘风在这一轮参连的比试结果一样,都是三箭先后贯穿了靶心,院试也必定判定结果相同。 可参连之所以存在,本身核心就是比拼技巧... 低手之前拼准星和力度,但高手之间,在准星力度都不相上下后,自然就要去多维度比较。 乌仁图雅自己用的是最实用、也相对来说最简单有效的射术,保证了准星和力度,打破了之前的院试记录。 可赵乘风不仅保证了准星和力度,居然反向射箭,拉出了一条美妙的大弧线,回击靶盘,仍然三箭贯穿靶心.... 高下立判。 乌仁图雅输的心服口服,本来黝黑的脸上竟见了一丝苍白,似是心神都受到了打击。 也是此时,演武场内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。 周天人永远渴望胜利。 尤其对宿敌大荒,永远赢不够。 这样的画面,他们愿意再看一万次。 竹竿和胖脸在看台上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头槌,庆祝他们的小赵再次获胜。 乘风会的少女们现在没人欢呼,所有人眼里全是赵乘风,刚刚反向拉弓,射出那么美的一箭,这样的哥哥谁能不爱。 二层楼上,宁舒这次没说话,只是轻轻的‘呵’了一声。 清瑶郡主这次再次沉默,不知是不是仍在整理她的偏见。 其他郡主则有兴奋,有欢呼,也有神色复杂,亦或双眼发亮者,各不相一。 凭栏处,一直非常淡定从容的闲王看着这些小辈们的样子,笑了笑:“三哥,你又输了。” 成王表示:“愿赌服输,一万两黄金一会就唤人取给七弟” 闲王:“那下一轮井仪?” 成王:“七弟,和你说个事。” “嗯?” “我戒赌了。” …… 庆祝过后演武场迎来垃圾时间,接下来自然是漫长的等待。 小婵已经学会什么时候问什么话,看到第二轮的考生已经只剩几人时,她看向桐竹郡主:“下一轮叫井仪,何为井仪?” 桐竹郡主很是满意她的提问,然后很有表达欲的讲道:“井仪是武试三射之中最难的技艺,相比之前的白矢看重力量准星,参连看重技巧和难度外,而这些对井仪来说都是基础能力,井仪的核心比拼是看控制箭的能力。” “五指四箭一次射出,中靶为井字,箭与箭之间若能做到间距相等,则为仪,所以称为井仪。” 小婵眨了眨眼睛:“就是说,四支射出的箭,成一个方形对吧。” “没错。” “如果方形对称,便算有仪。” 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 “那下一轮还是飞靶吗?” “是的。” 小婵闻言,顿时摇了摇头:“那也太难了,这场里怕是除了乌仁图雅和三世子之外...” 桐竹郡主笑道:“只是五指四箭这一个门槛,就不知道会让多少人的手变成鸡爪,还得抽了筋,就跟别听射出井字,间距相同了。” 小婵好奇道:“有人能做到四边完全相同?” 桐竹郡主点了点头:“记录还是应龙书院的那位师兄,当年他....箭惊四座,但也差了半寸,不过历史从今天开始似乎要翻篇了,我有预感有人要在院试里射出真正的井仪了。” 说着她看向了演武场中,还问了嘴:“小婵,你说三世子有没有机会看上我?” 小婵闻言:“……” 她瞥了一眼小姐。 竟发现魏浣初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,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在看什么。 这些日子好像真有越来越呆的趋势了... …… 这场青松书院的院试现在看起来也很呆。 乌仁图雅和赵乘风的出现,让所有考生看起来都是菜鸡麻瓜。 所以自然而然,在排队等待第三轮的间隙里,三五成群的考生们将两人孤立。 鞋子都破了乌仁图雅露着大脚趾,本来黝黑的脸现在有一点苍白,站在赵乘风的前面就有愁云惨淡之感。 但她的眼睛还是亮,看着赵乘风看入了神,似是在思索怎么击败他。 心不在焉的赵乘风当然不会当回事,但被看的久了总会让人感觉很怪,所以他想了想问道:“谁让你来的?” “嗯?” “你别告诉我,你一个来自大荒,并进了青云榜的人,来参加院试,并恰巧排到了我前面,一切都是巧合。” 乌仁图雅语调生涩:“就是巧合。” “周天的官员都知道我参加这场院试,按理来说不会冒风险让你进入院试的,因为他们知道我可能会丢周天的人,所以你能来参加院试,青松书院里肯定有人帮你隐瞒,在外面还有人在帮你撑腰。” 乌仁图雅眨了眨眼睛:“阿母说三柿子你脑子好,看来说的不假。” 赵乘风话说到这忽感无聊,他摆了摆手:“反正不是三大宗的人,就是你们那位赖在京都还没走的三王子,等我心情好了,抽空去抽他几個大嘴巴子。” 乌仁图雅闻言后想了想,但可能是语言系统有些紊乱,又不会辩解,来了句最简单直白的:“不是三王子。” 赵乘风:“不是他也得抽他。” 乌仁图雅:“那为什么?” “因为那时候我心情好了。” 乌仁图雅有些懵,挠了挠头,只觉得周天语言博大精深,绕来绕去的,弄不懂。 此时,队列开始向前,第三轮井仪似距离开始并不远了。 乌仁图雅此时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露出了凝重之色。 赵乘风见她神色,察觉到了一丝异样:“伱不要拼命。” 乌仁图雅:“为了大荒的荣誉。” “关键你拼命也赢不了我。” 乌仁图雅:“........” 赵乘风:“而且最重要的是,你拼命不重要,你拼命了之后,我要赢你也会很累,我不想那么累,你放轻松点输,我轻松点赢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 乌仁图雅闻言黑脸微红:“三柿子,我觉得你在羞辱我。” “并不是,我只是在陈述事实,还有...” “还有什么?” “还有周天可以和大荒和谈,但荡北王府和大荒之间永远只有生死和胜负,没有和与平一说,我一定也必须赢你,不然无法面对北州父老乡亲。” 乌仁图雅:“那确实。”她也赞同这个说法。 不过很快她又想起:“听说你在你的家乡并不受欢迎。” 第(1/3)页